作者:编辑部
摘要: 真正理解能源在经济中的基本作用是实现更可持续的未来的关键。
长期以来,“花更多的钱”被认为是对创造和积累财富的公平回报。但是,如何赚钱比我们如何花钱更重要。如果我们生产的商品和服务留下了大量的废物,这很容易超过它们对社会的好处,并最终使世界成为一个更贫穷的地方,更不用说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人类正在产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的废物。海洋是一个塑料垃圾场,工业污染正在窒息空气。我们正在注入大量的化肥以使植物生长,却忽视了对淡水含水层的有毒后果。维持生命的热带森林正在被摧毁,以便为伐木、养牛和畜牧业开垦土地。这样做的后果是失去了许多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想要保护的动物和鸟类物种的栖息地。
令人震惊的是,一些著名的经济模型预测,全球变暖几度可以被现有的经济所“容纳”。这些模型预测,如果全球气温上升两度,GDP只会非常轻微地下降。这些学者危险地低估了气候变化对所有行业和我们经济的影响。
外能才是最重要的
气候变化主要是二氧化碳在大气中积累的结果。煤炭、石油和天然气等化石燃料的燃烧是罪魁祸首。二氧化碳水平如此之高的原因之一是我们对来自大自然的能源的低效利用。这就是“外能”概念的由来。
地球上的所有转化都需要“激活”能量。这是可用于生产的能量份额,即做工程意义上的“有用的工作”(克服惯性),如抽水、举重或推动船舶。能量直接来自太阳,如光伏发电,间接来自降雨和流水,或来自光合作用的生物质。
能量是基本和独特的“生产要素”:它是推动任何物质投入转化为物质产出所需的唯一“物质”。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材料可以被转化,但不会消失。所有可能的转化都是由耗散的能量驱动的;因此,转化需要消耗能量来完成有用的工作。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退化的材料可以被回收(通过消耗能量),但退化的能量不能被再次使用。
经济学家需要考虑外部因素
虽然一些原材料可以通过自然过程得到补充,但许多稀缺元素却不能。人们不仅在使用有限的自然资源,我们目前的工业生产过程还留下了危险的废物。如果这些没有得到有效的处理或解毒,它们将给我们的子孙带来越来越大的成本。
经济模型需要在总成本框架中认识到消费和生产的有害副产品,如废物和排放。我们认为,当前活动的收益应该始终考虑到隐性的未来成本。最明显的,但不是唯一的例子,就是气候变化的成本。
五十年后的今天,经济理论家们还没有充分调整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模型。这是令人担忧的,因为政策制定者依靠这些理论来做出政策决定。因此,政府仍然没有实施法规,以认真钳制与能源消耗相关的外部因素。这种疏忽阻碍了向可持续发展的必要过渡,并进一步助长了我们现在的气候危机。
经济是一个远离平衡的“秩序之岛”
目前的经济模型,基于可追溯到1870年的思想,一般认为经济是一个封闭的系统,系统中生产的一切都在系统中被消耗。在这样的平衡状态下,所有的经济活动可以永远持续下去,而不会有任何变化。经济的运作就像一个不需要上发条的瑞士钟。
这样的模型包含了三个错误的公理,具有灾难性的影响。首先,在输入阶段,它们没有考虑到地球通过自然界的循环能力对经济的“免费”贡献。第二,它们假设全球经济总是在接近平衡状态。平衡状态下的增长在热力学上是不可能的。
第三,现有的模型没有考虑到从生产到最终产品消费的转化决策所产生的所有外部因素。因此,他们忽略了大气或海洋中的废物积累。
与其从可持续性的角度思考经济,不如将经济描述为一个远离热力学和经济平衡的“秩序之岛”更为准确。这与物理化学家Ilya Prigogine的观点一致,他因其工作获得了1977年的诺贝尔化学奖。
经济是一个活生生的动态系统,在不断进化中,以引入更多的复杂性和相互联系为代价寻求秩序。
作为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的外能
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认为资本和劳动是关键的“生产要素”,尽管将原材料转化为有用产品的大部分工作是由机器在能量驱动下完成的。如果不计入能量,就好像经济不受能源限制的影响一样。它还错误地暗示,与能源有关的排放,如温室气体,可以减少或消除,而不会对增长产生影响。
外能对于预测经济增长至关重要。通过分析像美国这样的经济体的能源效率低下,研究表明能源消耗可以解释经济增长中通常(和神奇地)归因于内生“技术进步”的部分。我们的观点是,一个国家的产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是有限的,应该由经济系统提供其产品和服务所需的从各种来源获取的通量能量来解释。
遗憾的是,了解到能量一直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并不能告诉我们关于未来的多少。我们需要知道有多少将被用于空间加热、采矿、制造、运输、分销、农业、卫生服务、教育、娱乐、国防、执法、IT等。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源向外能的转换效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估计每个国家每个部门的未来增长率和每单位产出的能源投入。
由于气候原因,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是很重要的,而且世界越来越理解这一点。我们没有充分认识到的是,能源效率可能是未来经济增长的核心战略。我们可以看到,空间加热和运输是提高效率的明显机会。垂直农业是一个例子,说明建成的城市可以减少农业对环境的影响并提高其能源效率。
残酷的现实是,如果我们继续沿着目前能源使用效率极低的道路前进,我们将走向社会、经济和环境的灾难。一个“好消息”是,由于我们目前的能源效率很低,因此有可能作出重大改进。我们需要更好地依赖和利用普通的可再生能源,使地球电气化和能源化,如太阳能、风能、水能甚至海洋能。